忽然自阿神口中聽到另一個名字,阿謙放下掩面的手,思緒回籠。
邊觀望著阿神的舉動,邊抹去臉上與手掌的血漬,逐漸冷靜後,阿謙開始思考此刻的狀況。
先不考慮巧克力最後舉動的緣由,開槍殺害了同伴已證據確鑿,阿神打算怎麼處置?又該怎麼跟局裡的其他同伴解釋?而阿神對著電話呼喚的那人……
思及此,阿謙目光一凜,趕緊起身,手臂一伸就要搶奪阿神通話中的手機。
而阿神似已有所警戒,向右一退並以空著的左手擒住阿謙的右手。
剎那間,兩人單手過招,一抓一躲、一退一進。
沒預料到阿神早已提防,失了先機,雖然驚險閃過卻在下一秒仍被扣住了右手。
「等等!你不能這麼做!阿神……」
著急的阿謙連忙大聲呼喊,而阿神鬆開手,另一手將手機遞向阿謙,螢幕上,大大的四個字。
──通話結束。
收回手機,阿神凜然的視線止住了未完的話語。
「來不及了,阿謙,我,已經決定了。」
靜靜的看著對方,多年的默契得知,一旦讓這溫煦的聲音認真起來,這人所下的決定,難以攔阻,無人可擋。
深深一嘆,阿謙望著阿神,試著思考任何能夠說服對方改變想法的說詞。
「謙,這裡不是久留之地,邊走邊說吧。」
開口打斷阿謙運轉的思緒,阿神脫下身上的外套,替巧克力穿上,抬起對方手臂搭上肩,轉頭,指示阿謙去另一邊幫忙。
昏暗的燈光,讓人看起來只是攙扶,實際上,在兩人中間的巧克力早已無法行走。
將巧克力帶上警車,阿神坐上駕駛座,副駕駛座的阿謙看著前方,幽幽開口。
「阿神,我自己擔就好,你不必攬上身的。」
那通電話,聽到了法醫彌奈的名字,為什麼要私自連絡認識的法醫呢?而對於此時的局面,阿神絕口不提,連問都沒問……
怎麼會不明白阿神的用意?
「阿神,你好不容易當上了警長,我不想拖累……」
倏地,一個剎車,阿謙立即抓住門邊的握把穩住身子,回頭,在駕駛座的阿神將手臂枕在方向盤上,猛然且凜冽的目光直射而來。
「你以為我是為誰而當上警長?遇到這樣的狀況,為什麼你覺得我能置身事外?」凝視著,自那雙眼中,看見了深深的哀愁。「我又何嘗不想阻止你?你們之中,我從不忍失去任何一個。」
然而,既成事實,又該怎麼去彌補?
對於這群出生入死的夥伴,身為帶領者的阿神,怎麼不明白夥伴間隱藏的波濤洶湧?又怎麼會願意看見這樣的局面?
嘆息,往後靠著椅背,「抱歉阿神,我不是這個意思,但拜託你,還是把我呈報上去吧,我自己擔這個責任就好。」阿謙的視線,是如此堅毅,隱隱夾帶著壓迫。
殺害自己的夥伴,罪加一等,這是重罪,就算交給上面審理,也不是輕易就能裁決的。
不該,也不必讓阿神涉入其中。
「謙,你有答應巧克力什麼吧?你覺得若呈報上去,你該怎麼去完成給予他的承諾?」
視線轉回,阿神握上方向盤,再次踩下油門,沒有多說一句,只是輕輕的提問,卻讓阿謙無可辯駁。
尚未承諾巧克力之前,的確是能夠這麼做,然而,在閉上雙眼之際,那道懇求、放心不下的目光,猶在腦海。
頷首後,鬆了口氣的笑容,反而有如巨石般沉甸甸的壓迫在心。
還不夠,還需要時間,至少,要將巧克力所託付的一切告一段落。
在此之前,只能依照阿神的方式行動。
扶額,冰冷的手心讓腦袋略微冷靜,炯炯雙眼注視前方,腦中重新彙整相關線索。
向旁掃了一眼,阿神鬆了口氣,將視線全然放在前方,不再張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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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上中下寫不完,改為一二三了XD
感覺寫完時間越拖越長了~~ 我只能說,我盡量了喔...
最近真的很忙,身體也不堪負荷了說。
整篇應該還有很多BUG~但目前還沒空去整理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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